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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同人不同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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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輝月對“自己”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,嘴角一抹笑,喃喃道:“還真是,同一個人,想的方法都是一樣的。”

世界之書說:“主人,你花了那麽多信仰值改造她的身體,值嗎?”萬一哪天對主人不利呢?

沈輝月笑了笑:“值得。”畢竟在穿越之前,她就做過這種美夢,如今既然有能力,自然要讓“自己”美夢成真。還別說,她設計的這段劇情可是她穿越之前想了很久的小說梗呢。付諸實踐的感覺不錯。

世界之書說:“好吧主人,你是主人你說了算,但是我們從哪裏給她一個箱子?”

沈輝月打了個響指:“所以我們要去讓畫面變真實。”沈家當然有個舊箱子,但分家的時候給大伯了,沈輝月看過裏面的東西,大部分都是小說,這會兒,她只需將書籍替換掉,神不知鬼不覺。

世界之書興致勃勃:“好的主人。”

來到鎮龍村的警察有四個,都是年輕而英俊的男人。

沈爸爸領著他們去看鎮龍山的時候順便要了四個警察的電話……額……自家女兒還單身呢,這四個警察這麽英俊,要是有一個能和女兒在一起,那多好。

警察們站在鎮龍山之下,望著崩塌的石山神色凝重。

其中最高最俊美的警察問:“沈村長,鎮龍山有什麽傳說嗎?”

沈爸爸疑惑:“傳說?什麽傳說?鎮龍山不就是鎮龍山嗎?”

高個俊美警察沈吟:“你們沒感覺到什麽?”

沈爸爸不明所以:“就突然聽到巨響,擡頭一看山崩了。”

四個警察面面相覷,竊竊私語:“大哥,你看出什麽了嗎?”

高個俊美警察搖頭:“看不出來,莫非就是自然情況?”

“可是靈氣在覆蘇,這地兒靈氣更充沛。”眉目如畫的矮個警察說。

沈爸爸神色疑惑,他只見警察們動嘴,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麽……

沈老師站在高樓看到了四個警察,她倒是沒察覺什麽,天書卻知道了:“小主人,這四個人是修行中人,當然能力不算太好。”

沈老師挑眉:“修行者?如今還有?”

天書道:“龍脈斷絕,天人永隔,修行者修為有限,幾百年大約熬死了一大批人吧,剩下的想要活著,最好就去深山老林隱居。他們大約是察覺到封印破除了吧?”

沈老師若有所思,修行者來得夠快……他們會在哪裏隱居呢?雲山?沈老師想到了這裏——雲山離鎮龍山不遠,屬於國家級公園,終年雲霧繚繞美不勝收,傳說中雲山七十二山峰,峰峰有神仙。如果說靈氣,雲山大約比較濃厚吧。

“小主人的想法是正確的哦,雲山從前有神靈居住,不過現在就不清楚了。”

沈老師笑了笑:“雲山很近,回頭我就去旅游。”以前到過雲山多次,居然沒有遇到奇怪的人,如果真有修士,他們倒是隱藏得好。

“小主人放心,我在他們身上下了印記,等他們回去,就知道了。小主人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找到爺爺留下的東西,看守者肯定有寶貝的。”只是隨著時間流逝,看守者淪為平凡。

沈老師道:“天書,能說說我們祖上的身份嗎?”

天書沒有隱瞞:“沈家祖上,大約是錦衣衛,不過你家嘛……是主人的後代。”

沈老師點頭,事實上她猜到了,那條龍居然將龍珠給了她,不是後代哪會這麽盡心?

“小主人別擔心,主人只是回去了。”

沈老師卻沒有那麽心大,祖宗龍或許很牛逼,可封印了六百年,能力還那麽強大嗎?而且龍珠……沈老師捂胸口,沒了龍珠的龍,還能活嗎?

天書理所當然道:“別人或許不能活,但主人可以,只要小主人沒事,龍珠沒事,主人就沒事。”

沈老師若有所思,修行者有了,這個世界有太多她不了解的東西,看來需要好好準備準備。

沈老師想了很久,自新房子修建之後,屋裏的東西都重新安置過了,她再沒見過那個箱子——爸爸藏哪裏去了?

沒個由頭,她也不好問爸爸要啊。

“天書,你找不到嗎?”沈老師低聲問。

天書搖頭:“找不到,那個箱子裏面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。”

沈老師仰臉,小時候她翻過一個陳舊的箱子,似乎就是爺爺想燒掉的那個……不過那時候她只看了四大名著和某本奇怪的類似於志怪的小說,重要的東西……有嗎?似乎沒有吧?

沈老師無奈,橫豎家裏就十幾間房子,就從樓上一間間查看吧,就不信找不到。

三樓多是父母擺小攤用的貨物,以及家裏農業收獲,二樓主要是一家人的住處,一樓主要用來招待客人……每間房子有什麽,沈老師搜查的很清楚,沒有箱子。無奈,沈老師只好下樓,打算詢問父親。

此時沈爸爸領著警察們到家,和村子裏的人商量一下重建的事情,爸爸忙著給山下房屋主人打招呼,讓他們回家。

沈老師悠悠一嘆。

沈爸爸回頭問:“輝月,剛才忘記問你了,你在鎮龍山看到什麽了嗎?”

沈老師搖頭,那肯定不能說龍破除封印了嘛,所以就搖頭。

高個且俊美的警察問:“沈小姐,你當時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嗎?”

沈老師嘆氣:“當時我已經下山了,鎮龍山突然倒塌,我也嚇了一跳。”

高個警察認真的打量著沈老師,然後給了一張名片:“沈小姐,如果你想起什麽,請給我打電話。”

沈老師掃了一眼,喲,這個警察叫龐統啊,和三國某位一樣。

“好的,辛苦警察先生了。”沈老師點頭。

四個警察記錄了這邊的情況,和沈爸爸說接下來的事情由鄉政府負責,就開著車子離開了。沈老師低喃:“真的是警察麽?”

沈爸爸疑惑:“輝月,你說什麽?”

沈老師笑笑:“沒什麽,嗯,爸爸,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家裏有一個舊箱子,怎麽不見了?”

沈爸爸被轉移了註意力:“那個箱子?在呢,在你大伯屋裏,當初新房子修好之後你大伯說想要睹物思人,就送去了。”

沈老師眨眼,大伯?等等……莫非大伯知道什麽?——沈老師對大伯的印象,那就只有一個——傻——孤家寡人的大伯似乎十分之沈默,看起來呆楞楞的,無欲無求,永遠漂離在沈家之外,若是大伯知道什麽,那就說得通了。

沈老師戴著耳機,緩緩詢問:“天書,你覺得大伯有修行嗎?”

天書說:“沒有。”

沈老師皺眉,走到大伯屋前,輕輕敲了敲門:“大伯,下午好,吃了嗎?”

大伯顫顫巍巍的走過來,沈老師恍然察覺——大伯已經老了。

沈老師抿嘴,問:“大伯,我最近在寫文章,想了解一下爺爺那個時代的事情,聽說爺爺有留下一個箱子?我想看看裏面的東西。”

大伯靜靜的看著沈老師,神色莫測,許久,他緩緩道:“好。”

沈老師緩緩撫摸陳舊的紅木箱子。

箱子有種陳腐的氣息,但掩不住紅木的清香。

天書在沈老師手中動來動去,一個勁兒說:“小主人,打開看看。”

沈老師小心翼翼打開箱子,一個一個將箱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席子上依次擺好——基本上都是書,有一些是沈老師熟悉的,她小學時候看過,比如四大名著三言二拍以及《儒林外史》、《聊齋志異》之類,一些沈老師沒註意的,箱子蓋子口袋裏,居然有一本線裝書,一看就是古董。

天書跳來跳去:“小主人,小主人,我察覺到了我主人的氣息。”

沈老師若有所思,輕柔的翻開線裝書,每一頁文字不多,有時候還有小小的畫,文字是簪花小楷,十分秀氣,大約是女孩子的手筆。文字當然是繁體字,不過古文不錯的沈老師閱讀沒有任何困難,只是從上到下從右到左的閱讀方式不習慣罷了。

大體上來說,這線裝書是一本日記,身份未知的姑娘寫的一本日記。

——吾不願為籠中之鳥

——吾不願為不愛之人傾盡一生。

——願為我大明付出一切

——龍

——龍

——龍

——祂很好

——祂太好了

——吾心悅於祂

——祂食吾烹飪之食

……

……

——願來生再續

沈老師搖頭:“大約是那個大明公主吧,可惜寫的太簡單從中看不到更多東西。”既然自己是龍的後代的話,那麽說明公主應該有龍的孩子……皇帝居然沒有弄死孩子麽?

天書道:“這裏面沒有重要的東西,真奇怪,守護者不該就這麽點東西。”

沈老師點頭,如果說,鎮龍村的人是為了鎮守龍,還有保護公主的孩子,那麽就不該這麽沒落……發生了什麽?沈老師皺了皺眉,道:“天書,調查鎮龍村的歷史以及名人。”

天書瞬間列出一大串——要說鎮龍村的來歷,其實也沒有多遠,六百年前,此地還是荒無人煙的山地,一戶姓沈的人家流亡來此,就於此地開荒種田,繁衍生息,最初的祖宗不可考了,因為沒有記載。沒辦法,誰讓鎮龍村又小又沒有出息呢?沒出息的村落,自然沒人關註,他們的歷史,也沒人在意,能夠查出這一點點就是好的。

最有名的大約是明末抗清的元帥沈動,據說他拒清軍於村外,將所有知道鎮龍村位置的清軍斬盡殺絕,鎮龍村有他的廟宇,人稱“沈公元帥”。然而沈老師很好奇,沈動祖宗是怎麽殺掉清軍的,要知道那時候清軍屠城都是常事兒,鎮龍村這麽小,居然免於難?

近代出名的只有沈老師的爺爺了,雪峰山戰役爺爺功勞很大,幾十年後,國家終究為那些被傷害的人們正名了。沈老師心滿意足,雖然爺爺還是默默無聞,但是國家有記住,那就夠了。

……

沈老師終究沒有看出什麽來,只好遺憾的放下,或許日後她能力變強了,可以查出一切。

沈輝月站在沈公元帥廟。

這座廟宇修建於明末清初,幾百年香火供奉……然而沒有神靈。

沈公元帥不在。

廟宇沒有任何神靈的蹤跡,香火白白浪費,積攢在陶瓷制作的將軍雕像上,無意識的游動。

沈輝月挑眉,心說:居然還真有人相信沈公元帥?好吧,就讓他變成真實吧,祖宗麽,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。

世界之書默默地,保持沈默,對於主人行動盡力給與幫助。

想要制作一個人偶而不是自己幻化,她必須弄一具身體——一般來說,肉身最好,但沈輝月不樂意殺人又不樂意搶屍體;其次就是玉石,玉石有靈,自古以來大家都相信這個;然後就是常年沐浴香火的雕塑。

沈公元帥正好有這種可能,沈輝月就試試自己能不能做到。

指尖的神光落到陶瓷雕塑上,威武霸氣的沈元帥瓷白的面孔漸漸有了幾分人氣,無神的眼緩緩充斥了神光,身上的衣服變成真實……陶瓷,緩緩從死物變成活物。

沈輝月眼睛閃亮,喲,還真行,可以啊。

不過她不會把沈元帥帶走,也不會控制他,沈輝月直接往他腦子裏塞了沈元帥的記憶,OK,可以走了。沈元帥目前是離不開廟宇的,他只能從沈家人的祈求那兒知道情況,沈輝月知道,只有已經變成半龍的沈老師,才能和沈元帥交流。這是她留給“自己”的金手指之一。

沈輝月消失,沈元帥正好開了眼,有了意識。

他一臉淡定,眼神卻有疑惑。

我是誰?我在哪兒?

他從神龕上跳下來,環視四周。

龍舞九霄祖德流芳,鳳鳴寰宇功在千秋。

天高自古懸明月,地厚至今載山河。

千年香火乾坤久;萬代明煙日月長。

沈公元帥,名動,字安山,生於……一米多高的石碑詳細述說了沈動的功績。

沈家二代XX,沈家三代XX,沈家N代XX……一排排排位是沈家子孫的,看起來特別淒涼。

沈元帥看著看著臉色奇異,沈動……好像是他啊……這似乎是廟宇?家廟?

所以……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,突然就香火成鬼神了……要命,什麽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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